文 |零壹

“提质减量”是网络电影市场近几年的关键词。据云合数据，2018年网络电影上新量高达1527部，2020年就下降到了769部，而在数量减半的情况下，2020年上新网络电影正片有效播放76亿、分账破千万影片数量79部，都超过2018年一倍以上，上新数量大幅减少，分账破千万数量占比则逐年提升。

2021年上半年共上线网络电影295部，其中33部分账票房破千万，“提质减量”精品化趋势仍在延续。如今的网络电影已经走出“蛮荒时代”，但几年发展后，行业也有新焦虑——头部电影票房相比三年前进步有限，大量网络电影的口碑也长期徘徊在低位，业绩和口碑两方面瓶颈出现，市场在等待新的突破。

读娱君在此前“网络电影半年度观察”一文中曾提到，要突破天花板和瓶颈，“市场需要领跑者”，需要前所未见的新鲜内容去打破对网络电影的“天生偏见”。近日，看上去最像“领跑者”的网络电影出现了——豆瓣高分高口碑的《硬汉枪神》，成为网络电影史上口碑最佳的作品之一，可以视为整个行业“提质减量”的重要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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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阿里文娱优酷网络电影中心总经理谷芳芳认为市场实际上并没有“天花板”。“为什么现在看上去有？因为这几年的网络电影，它的内容就有天花板。我们希望和优秀的创作团队、合作伙伴协同共进，一起推动内容升级，为这个行业创造增量。”

而在读娱君看来，《硬汉枪神》之所以能抬升网络电影天花板、创造市场增量，在于这部电影用市场稀缺的题材类型、情感共鸣、钱花在刀刃上的技术制作、“院线电影式”的资源投入和宣发方式一起，带来了“超出预期”的观众体验。

年初，三大平台开启网络电影春节档时，阿里文娱电影业务负责人李捷表示：“网络电影做的努力，是为优秀的内容团队提供一种选择和可能性，希望以此推动网络电影的内容实现跨越式升级。”如今在各方的共同奔赴下，“升级”的行业愿景正在一步步成真。

史上开分最高的网络电影好在哪？

《硬汉枪神》对电竞题材的呈现是最直观的“惊喜”。配色、射击视角运镜、游戏特有的人物动作、刚枪和狙击等不同特长的选手安排、上下车瞬移的高端玩法、平底锅对决的笑点和燃点、每一场战斗的不确定性导致不同的策略……对玩家来说，这部电影有大量贴近真实又戳中嗨点的设计。

另一个关键性因素说起来简单——《硬汉枪神》有一个完整自洽的、有高潮低谷起伏、能让观众共情的故事。这个故事并不复杂，是一个中年男人在生活低谷凭借热爱、亲情和信念的逆袭经历，但导演们在经典的故事框架中增添了新意。正如《硬汉枪神》导演胡国瀚在采访中所说的那样：“基本上是按照类型片该有的节拍去写剧本……写的过程中没有文戏和武戏的概念，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叙事，我们很想按照节拍器去写一个‘很规矩’的故事。”在当下的网络电影中，其实很少有创作者愿意花心思做到这样的“规整到位”。

《硬汉枪神》的故事并不剑走偏锋，它的优点在于符合主流观众对一部真正电影的“审美预期”，它的故事主线与一部院线商业片水准无二。在细节上，导演们也添加了不少趣味桥段和“反套路”的情节，比如玩家线上线下的反差、戛然而止的感情线、在最终决战之前就被干掉的反派、最后出现的路人“英雄”……这些细节进一步使得《硬汉枪神》与观众实现共情，更超出对网络电影“低质”刻板印象的预期。

单就创作角度而言，读娱君认为《硬汉枪神》高口碑源自导演的认知——他们没有太多“网络电影”和“院线电影”的标签化思维，而是单纯以“拍一个好电影”为目标去创作：“网络电影也好，院线电影也好，都是电影……我从来不会觉得因为拍摄网络电影就降低要求，会尽力做好每件事情。”导演胡国瀚在采访中表示。

网络电影“提质减量”与“院网融合”的未来

回到文章开头提到的数据，当下的网络电影市场明显走在“提质减量”的路上——更细化分析，“数量”的下降有目共睹，但单纯以目前破千万分账票房占比提升佐证“质量”的提升，就略显底气不足了。在现阶段，用优质内容打破观众对网络电影质量的“刻板印象”，是行业发展的一大关键。

因此这时候出现的《硬汉枪神》，既是网络电影市场的惊喜，也是“精品化”大趋势下的必然，这部电影一定会是一个开端而非昙花一现——随着网络市场日渐壮大，网络电影的全面升级是必然的。越来越广泛的用户群体带来的不仅是更大的市场需求，也是更多元、更高的内容审美，网络电影必须找到更主流、多元、高审美的创作路径。

所以《硬汉枪神》导演对渠道的“不敏感”，反而成为了作品脱颖而出的因素之一。导演没有预设自己的受众审美有限，而是用同一质量标准要求创作，胡国瀚导演甚至认为，“如果一个创作者把这个事（网络电影和院线电影的差异）想得特别清楚，可能也就拍不好了。”

同时，阿里文娱对这部电影的定位也没有刻意区分“网络和院线”。在正式播出之前，《硬汉枪神》像一般院线电影一样在线下举办了提前观影会，提前释放了第一波口碑，这在以前都是院线电影宣发的常规操作。对此谷芳芳表示：“从一开始我们坐在一起商量电影宣发的时候，没有把它定位为单纯的网络电影营销，这是我们阿里文娱与主创团队、华文映像团队的共识。”

在去年11月阿里文娱的内容战略发布会上，其自制厂牌的发布项目就已经不区分院线和网络，李捷也旗帜鲜明地指出了“院网协同，类型分线”的趋势。李捷在当时表示：“网络电影需要升级，必须掌握一些院线电影导演的基本技术和对内容的理解和讲故事的能力，强作者表达的年轻院线电影导演，在拍摄商业片时，也可以从网络电影中看到怎么去拍一些用户喜欢的电影。”李捷还认为，“未来几年，一个导演可能既拍院线电影也拍网络电影。”

当初“内容升级”的行业预言，如今正在一步步成为现实。据采访得到的消息，《硬汉枪神》的第二部会登录院线。阿里文娱对《硬汉枪神》的协助开发和定位，印证了其“院网协同”的布局战略正在执行之中。

从《硬汉枪神》导演和阿里文娱两方采访的许多表达中，读娱君能看到一种共识：“网络电影”并不意味着“低标准”，网络电影与院线电影的差异在未来不应该有内容质量的偏见，而是单纯的渠道差异。谷芳芳表示，从整个市场角度来看，传统电影公司和资本、传统院线电影导演、演员大举进入网络电影也已经屡见不鲜，在内容质量趋近背后，院线和网络电影在资本、人才和创作端都已经开始了产业上的“融合”。

网络电影新趋势下，《硬汉枪神》只是“开始”

回到网络电影内容市场来看，上半年有亮点，也有缺憾——一方面，上半年有《兴安岭猎人传说》《重启之蛇骨佛蜕》《浴血无名川》《无间风暴》等分账票房榜前列的多元题材类型创新作品频繁出现；另一方面，票房和口碑并没有出现大突破，没有能特别有力佐证“精品化”趋势的标志作品。

《硬汉枪神》的口碑爆棚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上半年市场的缺憾。虽然从长远来说《硬汉枪神》是“精品化”大趋势下的必然，但如何生产出更多“硬汉枪神”、在更多元、细分的网络电影赛道中赢得先机，对视频平台而言也是一种挑战——这需要平台们的“智勇双全”，既要勇于尝试创新，也要找准市场的脉络。

那么《硬汉枪神》背后的阿里文娱是“摸到了奖”还是“另有远谋”？

2018年《大蛇》横空出世突破5000万分账票房之后，优酷电影在怪兽片这一分类布局领先斩获颇丰，在每一季度的票房榜上几乎都能稳定看到怪兽片的位置，成系列的IP也在出现，平台也推出了“怪兽制燥”的厂牌。据谷芳芳介绍，怪兽电影是年初优酷电影在网络电影领域定下的三个核心方向之一，储备依旧丰富，原创IP续作《水怪2》会在近期上线，其他两个核心赛道则分别是喜剧和动作。其中《硬汉枪神》就是动作赛道里的重磅。谷芳芳还透露，“当成熟度达到我们的满意度之后，也会有新的厂牌的诞生。”

读娱君认为，在网络电影多元赛道题材布局上，优酷电影的打法是坚持特长的同时在多元赛道寻找“厂牌化”机会，《硬汉枪神》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而院网协同的趋势对阿里文娱而言也称得上是一阵“东风”。阿里文娱过去几年在电影领域夯实了“基础设施”，通过科技赋能的淘票票、灯塔、淘秀营销等业务平台服务电影行业，既有举足轻重的院线平台资源，也有布局完整网络平台资源，双平台能力和“基础设施建设”能够在当下和未来成为阿里文娱应对电影行业变化的后盾。例如在院网协同的发行格局下，业务结构更全面的阿里文娱，能更好掌握不同电影类型在不同渠道里的用户需求导向。

在网络电影“提质减量”进入新阶段之时，《硬汉枪神》正好踏中了这个节点——相信从业者和观众一样，都在期待更多“升级过”的优质网络电影内容涌现。不同赛道的正向发展将共同壮大电影产业规模，都值得行业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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